月辞君

*起点《在美漫当心灵导师的日子》同人

*cp倾向为绳宇宙蝙蝠侠×傲慢席勒

*剧情捏造，纯是战损瘾犯了想整点

 

 

 

“你最后一次见到席勒是什么时候？”

“四天前的上午。”

清晨的罗德里格斯庄园在淡淡的阳光中闪烁着露水的光芒，早春时节，寒凉的潮湿气息在固定的光照时间暂时退却，哥谭一片暖意融融。戈登带着几名警员正在会客室问话，默克尔顺着他的问题答道，“先生说要和一个朋友出门几天。”

“出门休假旅游？席勒有说是哪个朋友吗？”

“具体细节先生并没有告诉我，我想应该不是哥谭市的几位朋友，他们通常会提前预约，而我并没有接到这样的电话。”

“那你又是为什么会觉得席勒失踪了呢？”戈登有些不解，“如果是去其他城市，四天没回来也挺正常的吧？”

“因为……离开之前，他还在修改学生们的论文。如果不是紧急情况，先生绝不会放着没改完的部分不管，自己杳无音讯的。”默克尔说着，不动声色地瞥了壁炉附近一眼。

蝙蝠侠正站在壁炉的阴影之中。只是他并没有注意默克尔的视线，那双湛蓝的眼眸空无地盯着某一点，于一片模糊的失焦视野内，会客室的墙壁无声沉降，连通二楼的楼梯缓缓放平，天花板宛如饮料瓶的盖子般掀开，罗德里格斯庄园在他眼里变成了一个像素风格的二维平面，通过探查搜索得到的痕迹融入到了各个像素点中，组成了这段剧情CG的每一帧画面——

他看到代表席勒·罗德里格斯的像素小人在书房放下几叠纸，返回卧室换好外出的西装，又下楼到餐桌旁不紧不慢地吃过早饭，最后在门厅处和默克尔说了几句话，看起来和过往的每个普通早晨没什么区别。然而，出门前，他却突然转身，面朝着会客室的方向，写实风格的立绘放大盖过了背景，那双灰色的眼睛聚焦于此处，像是与蝙蝠侠对视一样。

他说：“你会知道去哪里找我的，蝙蝠侠。”

“说完这句话后，先生就驱车离开了庄园，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过。”默克尔说道。

戈登回头想问问蝙蝠侠的意见，可一回头就看到了他紧锁眉头，嘴角向下撇的严肃表情。戈登挑了挑眉，有点惊讶，要知道，布鲁斯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蝙蝠侠的本职工作，也很久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了。难道这件事很棘手？

——蝙蝠侠深沉地思考着，他的确觉得有件事很棘手。一想到席勒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朋友，他就觉得事态刻不容缓。

 

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蝙蝠侠很快行动了起来。在秘密造访过维克多、哈维等已知的席勒的朋友后，仅仅得到了几条细碎信息的蝙蝠侠终于抓住了自己的意外收获。

“嘿，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你知道的，戒断要有个过程……”迎着蝙蝠侠冰冷的眼神，某身穿棕黄色风衣的英伦男人举起双手，试图解释自己出现在夜总会门口的原因，“我不会做什么的，难道我像那种意志不坚定的人吗？”

“我还什么都没说。”蝙蝠侠慢吞吞地道。

是是是，对对对，您什么都没说，您只是用像在思考从哪里下刀比较方便一样的目光盯着我而已。该说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吗？康斯坦丁腹诽着，面上却显露出无奈的笑容，认栽似的说道：“好吧，蝙蝠老爷，您找我这种人到底有何贵干？”

“哥谭市最近有外来者吗？”

“我怎么知道……”在蝙蝠侠眯起眼睛之前，康斯坦丁迅速改口道，“应该没有，除非来的是不会做梦的品种。”

“那么，表现奇怪的人呢？”

“我不是监控摄像头，亲爱的蝙蝠老爷。梦境无论多么奇怪都是正常的，只从梦境内容判断一个人是否有问题可不行。”

蝙蝠侠敏锐地捕捉到一丝违和感，“‘只’？”

康斯坦丁理了理领子，微笑着说道：“不请我喝一杯吗，布鲁斯？”

 

布鲁斯当然没有带他回韦恩庄园喝酒。先不提阿尔弗雷德看见康斯坦丁会不会当场掏出双管猎枪，就算能避开他……算了避不开。而且这个时间回去大概率还要面对半夜醒来的爱莎，然后如果吵醒了庄园里的所有人，他就必须要解释深夜带了个男人回家的原因……什么？回来喝酒？阿尔弗雷德的双管猎枪随时待命。

所以两人来到了罗德里格斯庄园。

会客室中，默克尔放下酒和杯子后就退了出去，给他们留了足够的谈话空间。康斯坦丁窝在单人沙发里，举起酒杯晃了晃，“你知道漫画吗？”

布鲁斯刚才已经在楼上换好了平常穿的衣服，此时的他啜饮红酒的样子颇具忧郁感，看起来完全是个学艺术的贵公子，和蝙蝠侠判若两人。没等他回答什么，康斯坦丁紧接着问道：“如果说这个世界是一本漫画……你会怎么想？”

布鲁斯凝视着反射灯光的清透酒液。他的神色没有太大变化，既没有康斯坦丁想象中的震惊和疑惑，也没有深深的怀疑与否定，只有一片平静的若有所思。

“一想到我们都是漫画中的角色，外貌、性格、经历；过去、现在、未来……一切都是人为设定好的东西，我就觉得……”康斯坦丁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人类这种生物真是烂透了。”

“你在某些哥谭市民的梦境里看见了这本漫画。”布鲁斯用陈述的语气说道，“讲述蝙蝠侠故事的漫画。”

“还有地狱神探……好吧，主要都是蝙蝠侠，主角先生。”康斯坦丁耸了耸肩。

“席勒呢？”

“呃，什么？”

“漫画中，有席勒吗？”布鲁斯看向康斯坦丁的眼睛。

康斯坦丁摇了摇头，“没有，一个分镜一个对话框都没有。”

“那么，那是谁的梦？”

“……你就没什么感想吗？”康斯坦丁难以置信地说，“漫画！我们只是被创造出来的漫画人物！”

“但席勒不是。”布鲁斯说，“即使造物主真的存在，我想他也拿我们没办法。”

“你的意思是，编织我们命运的线已经被席勒剪断了？”

“起码我不觉得一个治好了精神病的蝙蝠侠和一个下不了地狱的地狱神探有什么卖点。”

康斯坦丁看起来放松了很多，他把玩着酒杯，四下望了望，“所以席勒呢？我们来了这么久，席勒居然还没出来赶人？”

杯底与桌面相碰的声音清脆如铃。布鲁斯俯身向前，康斯坦丁能够清楚地看到那双彻蓝的眼睛中聚起大海的风暴，压抑而潮湿。他听见布鲁斯说：“席勒失踪了。”

 

“席勒失踪了？！”

哥谭大学的教师办公室内，安娜惊讶地说道，“是的，他的确好几天没来过了……但是，失踪？天哪，在哥谭失踪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多半意味着……”她的情绪有些低落，“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不过这位女士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她在布鲁斯、康斯坦丁和维克多脸上扫过一圈，“你们是说，怀疑我带的学生和席勒失踪有关？”

“虽然我觉得哥谭大学的学生应该算计不到席勒身上，但他们两个坚持。”维克多摊了摊手。布鲁斯并没有告诉他太多，因此维克多并不知道漫画的事，“反正只是见上一面而已，今天好像下午没课吧？”

“OK，我马上发邮件。”安娜看了眼时间，没有耽搁，立刻发了两封邮件给她带的两名研究生。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一男一女就结伴敲门走进了办公室。男生名叫凯文，是新入学的大都会人，因为特别喜欢哥谭的说唱文化而跑来读研；女生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父亲是一个黑帮的小头目，所以有钱继续上学，她的名字叫卡罗拉。

卡罗拉穿了一身好像要去参加宴会般的晚礼服，整体是宛如夜空的深蓝，以白色轻纱与钻石点缀，优雅而不失少女的俏丽。白皙的肩膀、手臂露在外面，纠缠着的藤蔓刺青从侧颈一直向下，隐没在墨蓝色的丝绸中，又为其增添了一丝神秘。开叉的裙摆随着步伐翻飞，长腿若隐若现，足以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安娜皱了皱眉，她并不喜欢学生们在校园里着装太过华丽，那只会引起攀比。然而在她开口之前，布鲁斯率先迈出一步，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些许惊艳之色，他礼貌而不失风趣地说道：“请原谅我的冒犯，小姐，刚刚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身处仲夏夜的梦境中，而不是什么……教师办公室。你的美丽令人心情愉悦。”

“叫我卡罗拉就可以了，布鲁斯。感谢你的赞美。”卡罗拉眨了眨抹了眼影的大眼睛，“希望这场梦里没有喜欢恶作剧的小精灵，你说呢？”（*注1）

布鲁斯夸张地弯腰做了个古希腊时代的骑士礼，“当然，我想你今晚会愿意来参加韦恩庄园的派对，我的海伦娜？”

卡罗拉像是被他逗笑了，“我的荣幸。”

“那么，晚上再见。”布鲁斯临走前又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含情眼神，把康斯坦丁都给整不会了。一走出办公室，他就不住地打量着布鲁斯，“真是见了鬼了，你这演技在哪学的？”

甜蜜而轻佻的公子哥儿转瞬被风吹散，布鲁斯面无表情，“无师自通。”

“……以后还是少来点即兴表演吧。”康斯坦丁回头看了一眼，“事先都没有商量，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配合。”

事实证明，能在哥谭安稳混下去的都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安娜绝口不提席勒失踪的事，只给被叫来的凯文和卡罗拉布置了一些任务，又谈了谈教学进度，就让他们回去了。

“你觉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维克多？你也听到了，那些研究相关的问题，卡罗拉一个都没有答上来。”安娜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维克多摇了摇头，开了个玩笑，“总不能是她失忆了，恰好把学习这部分记忆忘掉了吧？”

 

卡罗拉早早地回了家，正对着一柜子新衣服挑挑拣拣。她抽出一套亮白色的鱼尾裙，思考着它和什么饰品比较搭配。另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走进了这间卡罗拉的卧室，他站在卡罗拉身后，突然说道：“接近蝙蝠侠比我们想的还要顺利，解决掉那家伙这步赌对了。”

“现在的蝙蝠侠还不是后来的那个老爷，还是有空子可以钻的。”卡罗拉挑了一枚蓝宝石胸针，一边欣赏着宝石璀璨的光晕一边说，“只要让蝙蝠侠对我死心塌地……这个宇宙就是我们的了。”

“说起来，蝙蝠侠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应该没有，还是在那样伪装花花公子，看来变数对他的影响不大。不管他邀请我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之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不枉我天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哥谭大学那个破地方里闲逛。”

“……”

卡罗拉终于搭配好了晚上要穿的衣服，她转过身来，调笑道：“怎么，我亲爱的父亲，吃醋了？”

她面前的人有着一头斑白的发丝和沧桑的面容，法令纹很深，鹰隼般的双眸与卡罗拉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是卡罗拉的父亲莫迪，“你不会爱上蝙蝠侠的，对吗？”

“当然不会了，D，我们才是一路扶持到现在的爱人啊。”卡罗拉亲热地拉着莫迪的手，“只是给你分配的身体不好而已，别想太多……况且，你知道的，我更喜欢黑暗成熟的那个蝙蝠侠。”

“K……”

“好了，这次你还是和之前一样，用能力跟着我，等我成功之后你去控制韦恩庄园的其他人。”卡罗拉笑着把莫迪推出了卧室，“接下来，是换装时间。”

 

蓄满水汽的云层遮蔽了日光，暮色沉沉，真正的夏夜到来了。只是哥谭的夜晚并不浪漫，雨丝掠过死寂的树影浸入充满罪恶的土地，滋润着由此而生的芽叶。雨声缠绵，越过朦胧的帘幕，车灯的光芒由远及近，漆黑的车辆一路驶来，最终在布鲁斯身前不远处停下，又在乘客下车后无声无息地离去了。

卡罗拉打着伞，夜间的她艳色更胜，在韦恩庄园的灯火映照之下，金发碧眼的女郎竟真的美得如梦似幻。她的微笑犹如阿芙洛狄忒的披纱，任何人看到她都难以抑制来自心灵深处的悸动，轻灵的嗓音就如同女神的呢喃，“谢谢你派司机去接我，布鲁斯。”

布鲁斯没有说话，他将少女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嘴角下撇，“朋友？”

“……什么？”

“难以想象。”布鲁斯抱起手臂，他的语气中带着冰冷的疑惑，“你们凭什么被他认作自己的朋友？”

卡罗拉的笑容僵硬了，布鲁斯的反应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内，“你在说什么呀，布鲁斯？”

隔着一个维度去看蝙蝠侠时，很多人都会有种“给我点装备，我上我也行”的错觉，甚至有人吐槽蝙蝠侠的战力问题。但是，当那双眼睛俯视着你的时候，当哥谭的黑暗与夜雨环绕在周身，将那种邪恶向你敞开的时候——

卡罗拉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蝙蝠侠。

“爱情光环、爱情光环……”她含糊不清地说道，然而布鲁斯只是凝视着她，缓缓地向前一步，“或许我该提醒你一件事？你们的一切能力都对我无用。”

“真的不起作用……为什么？”卡罗拉不由自主地后退，她的思绪已经被侵入血肉的恐惧之手攥在了掌心，“为什么！”

“因为，”布鲁斯活动了下手腕，“我是蝙蝠侠。”

“嘭！”“嘭！”两声，朴实无华的拳头撂倒了柔弱的少女，也撂倒了紧跟着她试图保护爱人的隐形者，狼狈的莫迪拉起卡罗拉的手爬起来就准备跑，但很快，随着清脆的骨裂声，他们谁也跑不了了。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卡罗拉哭着说，她曾经攻略过数不清的贵族、王储，甚至是国王，无论是谁都难逃爱情的掌控，然而蝙蝠侠……蝙蝠侠！

她颤抖着看到布鲁斯一脚踩在她变形了的踝骨上，疼痛随之而来，尖叫声隐没在沉重的雨中。

“K！”莫迪刚想说些什么，布鲁斯就将视线移向了他，“停，悲情戏先放一放，让我们直接跳到拷问环节。”

莫迪咽了口唾沫，“您，您想问什么？”

“我该如何称呼你们这样的……”布鲁斯想了想，“群体？”

莫迪心中一惊，“我不明白……”

“你们这样从别的宇宙过来的群体，应该有个名称吧？”布鲁斯说，“或许我会出资请某个公司连载一篇以此为主题的漫画，你觉得怎么样？”

完了。莫迪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蝙蝠侠这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而且他听到了什么，刚才那是一个反讽的玩笑吗？蝙蝠侠什么时候会开玩笑了？！那个人到底做了什么？他们之前的判断大错特错！这哪里是没有影响，这蝙蝠侠都快完全变了个形状了！

“……穿越者，我们都叫自己穿越者。”穿越者D无奈地说。

布鲁斯点了点头，“很好，看来速通路线是对的。”不等D作何反应，布鲁斯直接踩碎了他的膝盖骨，“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把你们的朋友、我的老师，席勒·罗德里格斯弄到哪里去了？”

“等等，他也是……”卡罗拉刚想说话，就被布鲁斯踹断了几根肋骨。蝙蝠侠的神色漠然无情，如同审判之神，“拷问环节的重点就是我问，你答。”

 

雨势渐息。凉而薄的雾气在建筑与树木之间流淌着，哥谭大教堂内散出的光芒被雾气勾勒出边缘模糊的模样，有种莫名的岑寂气氛。布鲁斯看到站在教堂门口的康斯坦丁正在焦急地踱步，一见到他的身影就扑了过来，“你来得正好。我叫了救护车，你快进去看看吧！”

布鲁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教堂的。哥谭的教堂整体和正常教堂没什么两样，整块的大理石柱、高远的穹顶、色彩斑斓的壁画，还有长椅、祭坛、雕像，高耸的固定大风琴，彩绘玻璃组成的人像窗与永不熄灭的长明灯……即使它们中有些部分早已不能使用了，但宗教氛围仍然很浓厚。

布鲁斯垂下头，顺着黑白地板上格外鲜明的猩红痕迹向前，再向前。从人体内流出的液体扭曲而蜿蜒，有如被钉死在地上挣扎的赤红之蛇，它们温热而湿润，带着还未散去的生的气息。

这条血路的尽头是雪白的耶稣像。受苦受难的耶稣静静地在十字架上俯视着脚下的人，血泊沿着雕像底座向四周扩散，血红的表面倒映出耶稣的手臂，和一张苍白的脸——

席勒蜷缩在耶稣像底下，蕴含着生命的宝贵血液源源不断地从破了个口子的腹部向外倒出，青紫的手腕上被打开的手铐摇摇欲坠。他不知道在看着哪里，似乎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某一点，就算布鲁斯在他身边蹲了下来也没能让他眨眨眼、移动一下视线。

布鲁斯听到他在喃喃念着什么。

“天主耶稣基利斯督……我重罪人，得罪于天主。而今为天主，又为爱天主万有之上。我与我的学生，今生之罪愿以献祭所赎。活物的生命在血中，罪在血中，赦免在血中……天主垂怜。”（*注2）

救护车的急促笛声渐渐盖过了垂死之人的呢喃。布鲁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有着红色电话亭的小巷，他还记得那是什么……

那是死亡。

布鲁斯用力闭了下眼睛，然后坚定而迅速地抱起席勒轻飘飘的身体，大步向外走去——席勒还没有死，而他也不是当初那个他了。

 

 

“所以，你就想着借助这两个突然出现的穿越者再给我加一层保险？”

病床前，布鲁斯看了看靠在枕头上看报纸的席勒，又看了看来探病的康斯坦丁，“你也早就知道了席勒的计划。”

康斯坦丁啃着苹果，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的演技和你一比真是逊爆了，不是吗？”

“……”

席勒折好报纸，泰然自若地说道：“顺路做个赎罪而已，怎么了？你不会觉得自己什么罪恶都没有吧？”

“但是你差点死了！”布鲁斯敲了敲病床栏杆，席勒很清楚他是在表达不满，但席勒要是会安抚人他就不是席勒了，“你懂放血还是我懂放血？放到什么程度会死你以为我不知道？”

“……席勒！”

康斯坦丁嚼着苹果，决定还是尽快脱身比较好。至于这俩人会吵到什么时候去……管不了，不管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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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仲夏夜之梦，莎士比亚戏剧。剧中角色有喜欢恶作剧的精灵浦克、赫米娅、海伦娜等。

*阿芙洛狄忒，希腊神话中爱情与美丽的女神。

*注2：悔罪经，作者篡改版本。